第 60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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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60 章
柳州總店無論從進出調度，還是人員配置，在多年的管理之中，都已經日臻成熟，不存在需要王玉親自坐鎮才能維持正常運轉的程度。
若不是因為他們提到徐婷婷，他勢必是頭也不回的收拾行裝就走。謝廣樂為了不讓王玉再找借口，說要代他去一趟寧山鎮，坐鎮分店。
寧山鎮是謝廣樂背後的天師指明的不旺之地，他竟會破天荒願意前往，出乎王玉預料之外。
外有徐婷婷可能受辱懷孕，內有謝廣樂主動請纓前往寧山鎮，看來無論如何，王玉是只能留在總店，暫時回不去了。
像是收到了王玉坐鎮柳州總店的風聲一般，沒多久徐婷婷就到店裏要求見王玉。
立在面前的可人兒依舊嬌俏，即便身著校服，小嘴上還塗著一抹嫣紅，顯然是用心化了妝容來的。
王玉看看她，又看看外面正午的太陽，在低頭看表確認時間，確實是工作日的中午午休時間，理論上徐婷婷此時應該是在校午休，而不是化妝跑出來口口聲聲說要見他。
不務正業讓王玉心生幾分反感，先前對她的憐惜都被一點一滴的消磨。
出於禮貌，他還是擡手示意她在對面坐下，問，“聽張姨說你找我？”
“是……”徐婷婷見了心上人，免不了生出幾分嬌羞，臉上飛出兩片紅霞。
她害羞的模樣讓王玉往背後靠了靠，將自己陷入到座椅深處。他不是不知道她對他的心思，以往只當她是小女孩心性還不成熟，等長大些就會知道天地廣闊，比他優秀的男子大有人在，不會再執著在他身上。看著她今天殷紅如血的嘴唇，他心底生出幾分懷疑，懷疑自己當初的想法是不是錯了，也許一再姑息縱容讓她產生還有機會可以爭取的幻覺，因此才一而再再而三的糾纏不休。
是時候應該把話跟她說清楚，即便是冒著她接受不了心傷的風險。成長總是需要付出代價，如果時間不能改變她的想法，那麽只能由他做這個惡人，讓她認識到她的想法是有多幼稚。
以前當她的撒嬌是小女孩的任性表現，現在在看她矯揉造作只覺得心裏反胃，再沒有了之前的疼惜，也許他是厭倦了她的套路。
“有事？”
徐婷婷有些扭捏，臉紅到了耳朵根，她從書包裏拿出一張皺巴巴的紙張遞給王玉，王玉接過紙張，她立即扭頭到一邊如嬌羞的小女兒，唇角彎彎，還不敢同王玉對視。
王玉打量她的一舉一動，還有些困惑，待看到紙張上的內容之後，困惑立刻變成了震驚！
B超單！！
懷孕！！！
單子的末尾寫著：活體單胎！
傻子都知道這張紙意味著什麽！他瞪大雙眼反覆確認單子上的名字確實徐婷婷無誤，再擡頭看她，一時間震驚得說不出話。
饒是先前聽張姨提前過徐婷婷懷孕的事，都不如此刻看到B超單實錘來得震驚！
“這……”他把先前的心理準備全部拋諸九霄雲外，一時語塞，不知道是應該厲聲質問還是該柔聲安慰。
他和她之間甚至說不上有關系，硬說要有，那也不過是表姐夫和小姨子的關系，再沒有其他。他甚至沒有立場去質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麽事，或者孩子的經手人是誰……
“玉哥哥，”徐婷婷語調裏面帶著黏膩，羞羞答答的說，“你喜歡小孩子嗎？”
怎麽會問他這麽奇怪的話題？他喜不喜歡小孩跟她懷孕有關系？王玉有些蒙圈，“你什麽意思？”
“寶寶是你的……”徐婷婷紅著臉，又慢慢說，“肯定要問過你的意見呀！”
！！
！！！
孩子是他的？怎麽可能，他和徐婷婷想來保持社交距離，沒有一點兒逾矩，哪裏來的孩子？要說喜當爹，上次他跟鄒瑤在塘邊竹林還有可能……
塘邊竹林……想到那一幕，他嘴角笑容根本壓不住，每一幕都足夠讓他回味很久很久。
王玉和徐婷婷所在的辦公室本就是店裏單獨辟出的一個小小場地，平時也都是供他臨時辦公使用，考慮到人員進出方便，因此沒有刻意去加固門鎖。
店員也都習慣不敲門直接出入，反正他們小謝總向來親和力拉滿，講究第一時間高效做事，從不介意禮貌敲門之類的繁文縟節。
此刻，恰好有個店員拿著飲料計劃表闖入，看到王玉和徐婷婷面對面坐著，不由得呆了呆，那位可是小謝總的女朋友嗎？看著有些眼熟，似乎是先前就來過好多次。
小謝總手上拿著張紙，在她剛闖入的瞬間，臉上還有剎不住車的甜笑。小謝總給飲料計劃單簽字的時候，她專門瞥了一眼他先前手上那張東西，文字太小看不真切，但中間兩張黑乎乎的圖片她卻記得深刻，如果她沒記錯，她先前在家裏其他親戚嫂子那裏見過，那是張B超單！
小謝總拿著B超單癡癡傻笑！
小謝總女友懷孕了！！
小謝總喜當爹！！
很快，關於小謝總的八卦傳到了廣樂的每一個店員耳中。
當下，只有徐婷婷坐在他對面，目光灼灼的看著他，似乎在等王玉表態給答覆。
王玉只是心疼她年紀小，可能被人欺騙被人蒙蔽，但要他背鍋當冤大頭，他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。
“婷婷，我要聽實話。”王玉嚴肅正色道。
王玉對她的不信任，讓徐婷婷歇斯底裏，她幾乎要尖叫出聲，“就是實話啊！”
徐婷婷的行為和態度都太詭異，超出正常人理解範圍，如果不是背後有人指使，那只有一個可能性，她莫不是精神出了問題。
她接著喃喃說，“我找表姐說過，表姐還不相信我……”
她還去找鄒瑤說過？怎麽不見鄒瑤跟他發難？對他是過於信任還是漠不關心？或者早就看穿徐婷婷的鬧劇，只當笑話一笑了之？
王玉尷尬得表情變幻莫測，他不懷疑自己，只抱怨鄒瑤為什麽事先不跟他說一說，現在有種被神經病拖下水的感覺。
王玉對徐婷婷的精神狀態還抱有希望，問，“你跟你爸媽說過了嗎？”
“哪能跟他們說這些，肯定是等我們在一塊了之後再公開呀！”徐婷婷身體貼近他，笑瞇瞇的悄聲說，“我們要給他們一個大大的驚喜，好不好？”
驚喜不知道有沒有，驚嚇估計很大！
王玉擡手制止她一再貼近的腦袋，將她隔絕在自己一臂距離之外。徐婷婷的狀態越來越不正常，他得要帶她去醫院看病。
----
徐婷婷對王玉有出乎尋常的依賴和信任，他借口帶她出門看朋友，她甚至連獨立思考都沒有就直接跟著王玉出門了。
王玉鄒眉看著精神病診室裏面的徐婷婷，即便她正在回答醫生的話，但眼神也依舊往王玉的方向瞟，王玉被盯著，身子一陣一陣起雞皮疙瘩。
醫生還在問診，徐婷婷嬌羞又詭異的眼神從未間斷，王玉實在忍受不了，轉身離開診室門口，避開她的視線，他忽然感覺松了口氣，徐婷婷的執念已經到達病態，他不是醫生都感覺到有問題，而且問題很大。
他溜達到精神病院門口，遠遠的看到一個人腳步匆匆而來，對方也穿著個徐婷婷一樣的校服，甚至長相都大差不差。
徐婷婷的雙胞胎姐姐，徐麗麗！她怎麽來了？
“我跟你店員打聽你們的去向，就來了。”徐麗麗顯然看到王玉眼裏的疑問，繼續說，“沒想到你那麽狠心，竟然帶她到精神病院。”
王玉才不管徐麗麗的嘲諷，反問道，“你早就知道她有問題吧？”
“她想你想得魔怔，有問題是遲早的事。”徐麗麗淡淡說，“不然我何必跟她一起轉學來柳州，沒人看著她，估計她要自生自滅。”
----
即便是被規勸出診室，換王玉和徐麗麗入內和醫生詳談，徐婷婷看王玉的眼神都是媚眼如絲，一股子化不開的濃情蜜意。
醫生的診斷結果跟兩人的預料幾乎一樣，情況甚至比他們料想的更糟糕。醫生懷疑徐婷婷有強迫癥的癥狀，建議家屬簽字入院觀察。
“您的意思是要她住到精神病院裏面？全是瘋子的地方？”盡管徐麗麗早就猜到七八，但真真實實面對還是無法接受，她訥訥問，“……那她也是瘋子嗎？”
“那都是世人對精神病人的誤解，很多病人並不是世俗意義上的瘋子。”醫生已經見過太多反映激烈的病人家屬，解釋都是千篇一律的冠冕堂皇。“你們是病人家屬嗎？”
王玉點點頭，指著徐麗麗，“這個是她親姐，我是她表姐夫。”
“表姐夫？”醫生鄒眉，病人看他的狀態，可不像是表姐夫，說是情夫倒更像一些。大概率就是因為求而不得，所以病人才會出現強迫的癥狀吧！
現在年輕人的感情關系真是讓人捉摸不透。
醫生搖搖頭，他只是醫生，不是判官，別人的家事他也不想去厘清，公事公辦道，“既然是家屬，如果沒意見就簽字送病人入院觀察吧！”
徐麗麗一個眼神給到王玉，這種送親妹入精神病院的大事，她一個高中生，還做不得主，王玉之前跟徐婷婷關系最好，讓他簽字跟家裏也好交代。
徐婷婷的精神已經出現幻覺，任由她再繼續下去於病情也不會有任何幫助，王玉扼腕，咬牙決定簽字送她住院治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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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州總店無論從進出調度，還是人員配置，在多年的管理之中，都已經日臻成熟，不存在需要王玉親自坐鎮才能維持正常運轉的程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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寧山鎮是謝廣樂背後的天師指明的不旺之地，他竟會破天荒願意前往，出乎王玉預料之外。
外有徐婷婷可能受辱懷孕，內有謝廣樂主動請纓前往寧山鎮，看來無論如何，王玉是只能留在總店，暫時回不去了。
像是收到了王玉坐鎮柳州總店的風聲一般，沒多久徐婷婷就到店裏要求見王玉。
立在面前的可人兒依舊嬌俏，即便身著校服，小嘴上還塗著一抹嫣紅，顯然是用心化了妝容來的。
王玉看看她，又看看外面正午的太陽，在低頭看表確認時間，確實是工作日的中午午休時間，理論上徐婷婷此時應該是在校午休，而不是化妝跑出來口口聲聲說要見他。
不務正業讓王玉心生幾分反感，先前對她的憐惜都被一點一滴的消磨。
出於禮貌，他還是擡手示意她在對面坐下，問，“聽張姨說你找我？”
“是……”徐婷婷見了心上人，免不了生出幾分嬌羞，臉上飛出兩片紅霞。
她害羞的模樣讓王玉往背後靠了靠，將自己陷入到座椅深處。他不是不知道她對他的心思，以往只當她是小女孩心性還不成熟，等長大些就會知道天地廣闊，比他優秀的男子大有人在，不會再執著在他身上。看著她今天殷紅如血的嘴唇，他心底生出幾分懷疑，懷疑自己當初的想法是不是錯了，也許一再姑息縱容讓她產生還有機會可以爭取的幻覺，因此才一而再再而三的糾纏不休。
是時候應該把話跟她說清楚，即便是冒著她接受不了心傷的風險。成長總是需要付出代價，如果時間不能改變她的想法，那麽只能由他做這個惡人，讓她認識到她的想法是有多幼稚。
以前當她的撒嬌是小女孩的任性表現，現在在看她矯揉造作只覺得心裏反胃，再沒有了之前的疼惜，也許他是厭倦了她的套路。
“有事？”
徐婷婷有些扭捏，臉紅到了耳朵根，她從書包裏拿出一張皺巴巴的紙張遞給王玉，王玉接過紙張，她立即扭頭到一邊如嬌羞的小女兒，唇角彎彎，還不敢同王玉對視。
王玉打量她的一舉一動，還有些困惑，待看到紙張上的內容之後，困惑立刻變成了震驚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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懷孕！！！
單子的末尾寫著：活體單胎！
傻子都知道這張紙意味著什麽！他瞪大雙眼反覆確認單子上的名字確實徐婷婷無誤，再擡頭看她，一時間震驚得說不出話。
饒是先前聽張姨提前過徐婷婷懷孕的事，都不如此刻看到B超單實錘來得震驚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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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和她之間甚至說不上有關系，硬說要有，那也不過是表姐夫和小姨子的關系，再沒有其他。他甚至沒有立場去質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麽事，或者孩子的經手人是誰……
“玉哥哥，”徐婷婷語調裏面帶著黏膩，羞羞答答的說，“你喜歡小孩子嗎？”
怎麽會問他這麽奇怪的話題？他喜不喜歡小孩跟她懷孕有關系？王玉有些蒙圈，“你什麽意思？”
“寶寶是你的……”徐婷婷紅著臉，又慢慢說，“肯定要問過你的意見呀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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塘邊竹林……想到那一幕，他嘴角笑容根本壓不住，每一幕都足夠讓他回味很久很久。
王玉和徐婷婷所在的辦公室本就是店裏單獨辟出的一個小小場地，平時也都是供他臨時辦公使用，考慮到人員進出方便，因此沒有刻意去加固門鎖。
店員也都習慣不敲門直接出入，反正他們小謝總向來親和力拉滿，講究第一時間高效做事，從不介意禮貌敲門之類的繁文縟節。
此刻，恰好有個店員拿著飲料計劃表闖入，看到王玉和徐婷婷面對面坐著，不由得呆了呆，那位可是小謝總的女朋友嗎？看著有些眼熟，似乎是先前就來過好多次。
小謝總手上拿著張紙，在她剛闖入的瞬間，臉上還有剎不住車的甜笑。小謝總給飲料計劃單簽字的時候，她專門瞥了一眼他先前手上那張東西，文字太小看不真切，但中間兩張黑乎乎的圖片她卻記得深刻，如果她沒記錯，她先前在家裏其他親戚嫂子那裏見過，那是張B超單！
小謝總拿著B超單癡癡傻笑！
小謝總女友懷孕了！！
小謝總喜當爹！！
很快，關於小謝總的八卦傳到了廣樂的每一個店員耳中。
當下，只有徐婷婷坐在他對面，目光灼灼的看著他，似乎在等王玉表態給答覆。
王玉只是心疼她年紀小，可能被人欺騙被人蒙蔽，但要他背鍋當冤大頭，他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。
“婷婷，我要聽實話。”王玉嚴肅正色道。
王玉對她的不信任，讓徐婷婷歇斯底裏，她幾乎要尖叫出聲，“就是實話啊！”
徐婷婷的行為和態度都太詭異，超出正常人理解範圍，如果不是背後有人指使，那只有一個可能性，她莫不是精神出了問題。
她接著喃喃說，“我找表姐說過，表姐還不相信我……”
她還去找鄒瑤說過？怎麽不見鄒瑤跟他發難？對他是過於信任還是漠不關心？或者早就看穿徐婷婷的鬧劇，只當笑話一笑了之？
王玉尷尬得表情變幻莫測，他不懷疑自己，只抱怨鄒瑤為什麽事先不跟他說一說，現在有種被神經病拖下水的感覺。
王玉對徐婷婷的精神狀態還抱有希望，問，“你跟你爸媽說過了嗎？”
“哪能跟他們說這些，肯定是等我們在一塊了之後再公開呀！”徐婷婷身體貼近他，笑瞇瞇的悄聲說，“我們要給他們一個大大的驚喜，好不好？”
驚喜不知道有沒有，驚嚇估計很大！
王玉擡手制止她一再貼近的腦袋，將她隔絕在自己一臂距離之外。徐婷婷的狀態越來越不正常，他得要帶她去醫院看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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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婷婷對王玉有出乎尋常的依賴和信任，他借口帶她出門看朋友，她甚至連獨立思考都沒有就直接跟著王玉出門了。
王玉鄒眉看著精神病診室裏面的徐婷婷，即便她正在回答醫生的話，但眼神也依舊往王玉的方向瞟，王玉被盯著，身子一陣一陣起雞皮疙瘩。
醫生還在問診，徐婷婷嬌羞又詭異的眼神從未間斷，王玉實在忍受不了，轉身離開診室門口，避開她的視線，他忽然感覺松了口氣，徐婷婷的執念已經到達病態，他不是醫生都感覺到有問題，而且問題很大。
他溜達到精神病院門口，遠遠的看到一個人腳步匆匆而來，對方也穿著個徐婷婷一樣的校服，甚至長相都大差不差。
徐婷婷的雙胞胎姐姐，徐麗麗！她怎麽來了？
“我跟你店員打聽你們的去向，就來了。”徐麗麗顯然看到王玉眼裏的疑問，繼續說，“沒想到你那麽狠心，竟然帶她到精神病院。”
王玉才不管徐麗麗的嘲諷，反問道，“你早就知道她有問題吧？”
“她想你想得魔怔，有問題是遲早的事。”徐麗麗淡淡說，“不然我何必跟她一起轉學來柳州，沒人看著她，估計她要自生自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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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便是被規勸出診室，換王玉和徐麗麗入內和醫生詳談，徐婷婷看王玉的眼神都是媚眼如絲，一股子化不開的濃情蜜意。
醫生的診斷結果跟兩人的預料幾乎一樣，情況甚至比他們料想的更糟糕。醫生懷疑徐婷婷有強迫癥的癥狀，建議家屬簽字入院觀察。
“您的意思是要她住到精神病院裏面？全是瘋子的地方？”盡管徐麗麗早就猜到七八，但真真實實面對還是無法接受，她訥訥問，“……那她也是瘋子嗎？”
“那都是世人對精神病人的誤解，很多病人並不是世俗意義上的瘋子。”醫生已經見過太多反映激烈的病人家屬，解釋都是千篇一律的冠冕堂皇。“你們是病人家屬嗎？”
王玉點點頭，指著徐麗麗，“這個是她親姐，我是她表姐夫。”
“表姐夫？”醫生鄒眉，病人看他的狀態，可不像是表姐夫，說是情夫倒更像一些。大概率就是因為求而不得，所以病人才會出現強迫的癥狀吧！
現在年輕人的感情關系真是讓人捉摸不透。
醫生搖搖頭，他只是醫生，不是判官，別人的家事他也不想去厘清，公事公辦道，“既然是家屬，如果沒意見就簽字送病人入院觀察吧！”
徐麗麗一個眼神給到王玉，這種送親妹入精神病院的大事，她一個高中生，還做不得主，王玉之前跟徐婷婷關系最好，讓他簽字跟家裏也好交代。
徐婷婷的精神已經出現幻覺，任由她再繼續下去於病情也不會有任何幫助，王玉扼腕，咬牙決定簽字送她住院治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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